翻看希特勒的早年資料,我們無論如何都無法將他,和一個魔頭相聯(lián)系。在奧地利出生的希特勒,有一個很普通的家庭,父親是海關(guān)官員,平庸地只想子承父業(yè)。偏偏希特勒不干。但他可不是為征服世界,而只是想當一位畫家。沒有父母祝福的孩子,內(nèi)心多半是不平和的。而來到維也納一心尋求藝術(shù)夢的少年希特勒,又受到了兩次打擊。一是,他尚未成年就雙親亡故,從此無依無靠;二是,他信心滿滿地報考維也納美術(shù)學院,居然兩次落榜——這與中國的洪秀全,可謂異曲同工,隨后的人生軌跡也頗近似——于是,生活沒有著落,精神沒有依托,希特勒衣衫襤褸地成了一名維也納的流浪漢。沒有人會注意他。而他,也沒有注意自己。
在青年希特勒走向絕望時,轉(zhuǎn)折來了。
1914年,一戰(zhàn)爆發(fā)。戰(zhàn)爭,素來是為絕望者準備的。于是,希特勒抓住了這棵救命草。從留存下來的一張萬頭攢動的集會照片中,我們?nèi)阅苷业竭@位一臉喜氣的奧地利青年混雜其中。而畫面里的喜訊,僅僅是德國宣戰(zhàn)。當一個茫然的人,重新找到歸宿與使命時,其能量及其轉(zhuǎn)變,都是驚人的。即便這個歸宿是魔鬼,即便這個使命只是為鄰國而戰(zhàn)。
作為一名小小傳令兵,希特勒在炮火中非常勇敢,他成了一名愛國斗士。多次九死一生而安然無恙,使得毫無人生標尺的希特勒,開始“發(fā)現(xiàn)”自己與眾不同,開始自信是被上天選中的!當一個人相信自己與眾不同時,他往往就能真的開始與眾不同了。當然,好運并不等于天佑,在戰(zhàn)爭后期,不再走運的希特勒先被炸傷腿,后又中了英國人的毒氣,一度成了瞎子。一心想當畫家的人,絕無法接受失去視力。但當視力剛開始恢復,希特勒又突然失明了——因為這位“愛國者”驚聞德國戰(zhàn)敗。他后來回憶說,一腔熱血的自己完全崩潰了。當然,經(jīng)過精神科治療后的希特勒,并沒有失明。等他完全恢復后,“看”到山河破敗,這位“藝術(shù)家”決心就此從政。
因為戰(zhàn)敗后的德國,陷入了巨大的災難。
一個戰(zhàn)敗民族的絕望與蛻變
英法強加給德國的《凡爾賽條約》,分割了德國大片領(lǐng)土,索要了巨額賠款,窒息了德國軍備,踐踏了這個民族的基本尊嚴。英國首相更宣稱:“搜遍德國人的口袋,也要把錢找出來?!彪m然很多戰(zhàn)勝國首腦都清楚:“這不會帶來和平,這只是一份為期20年的休戰(zhàn)書”,但他們還是那樣做了。直接結(jié)果,是戰(zhàn)后德國經(jīng)濟崩潰,物價飛漲,大量失業(yè)。而德國史上第一個共和國,卻因先天不足而面對困境一籌莫展,上層的勾心斗角反倒熱火朝天。整個德國,陷入了絕望。
這時候,希特勒站了出來。他雙拳揮舞下的納粹鐵腕與民粹至上,又成了日耳曼民族的救命草,獲得了九成德國民眾的支持!于是在民意支持與政客內(nèi)訌下,希特勒居然通過完全合法的民主選舉和陷入狂熱的民眾鮮花,獲得了徹底窒息民主的一切權(quán)力。
隨后,歐洲果然陷入了空前的災難。
弱者的絕望,讓拯救成為災難
可以說,是德國,用戰(zhàn)爭“拯救”了流浪中陷入絕望的希特勒,扭曲了他的人生;繼而又是“獲救”的希特勒,用專制“拯救”了侮辱中陷入絕望的德國,重創(chuàng)了這個民族。
由此,我們可以靜心思考的是:災難的土壤,往往是弱者的絕望。不論我們的管理和決策多么理直氣壯,永遠都不要將我們眼中的弱者,逼入絕境。否則,即便一個不入流的畫家,都幾乎可以摧毀地球,也包括所謂的強者。
歷史,仍時刻準備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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