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誠占據(jù)的平江(今江蘇蘇州)、杭州、湖州、嘉興、松江等浙西地區(qū),是當時全國物產最豐富,人口最密集,經濟最發(fā)達的地區(qū)。
明人高岱在《鴻猷錄》中指出:朱元璋當時“論財富莫如士誠”。
張士誠為人厚道、輕財好施,朱元璋軍隊攻入平江城時,張士誠只放火燒了自己的住宅,保全了百姓的財產,當?shù)匕傩帐指屑に?,稱他為“張王”。
首先,張士誠雖然輕財好施,但只知施恩,不知恩威并用、賞罰分明,馭下無方,將帥腐敗,軍紀渙散,軍隊戰(zhàn)斗力低下。
每次出去打仗,將領要么裝病,要么索要官爵、田產,得到豐厚的賞賜,才肯出征;到了軍隊里,則整日歌舞宴飲,尋歡作樂,根本無心打理軍務。
將領作戰(zhàn)不利,打了敗仗,張士誠也不懲罰,沒多久,便又讓他們領兵作戰(zhàn)。諸將心存僥幸,不肯效死力。例如,張士信率軍攻打諸全時,指揮無方,中了李文忠的虛張聲勢之計,卻未被張士誠處罰。
在朱元璋集中力量對付陳友諒的期間,雖然張士誠多次發(fā)兵攻奪長興、諸暨等地,但都無功而返,未能對朱元璋造成重大威脅。
后來,在朱元璋軍隊的猛烈進攻下,張士誠倚重的李伯昇、呂珍和他的女婿潘元紹等人相繼投降。
在張士誠的都城平江被朱元璋軍隊圍困時,李伯昇還曾去勸降。
其次,占領浙西后,張士誠和他的團隊迅速腐敗,貪圖享樂,驕奢淫逸。
張士誠大興土木,建造富麗堂皇的宮殿王府等建筑,金屋藏嬌,夜夜笙歌。
上行下效,張士誠的手下也紛紛修建宅院,購買書法名畫、奇石珍寶,終日沉溺于酒色。尤其是他的弟弟張士信,妻妾數(shù)百,出去打仗都帶著夫人樂器,一次宴會竟耗費上千石糧食。
再者,張士誠逐漸喪失進取之心,終年不理政務,不善決斷,把所有事情都交給他的弟弟張士信處理。
可是張士信嫉賢妒能,致使部眾上下猜疑,互不信任,不肯盡心盡力。張士信沒有識人之明,把政務交給黃敬夫、葉德新、蔡彥夫三個迂腐的書生。
“丞相做事業(yè),??奎S菜葉,一朝西風起,干癟”,民間流傳的這句話,或許能從一個側面反映出這三個人的能力。
而且,張士誠想博得好士的名聲,對前來歸附的人,動輒重禮相贈,車馬住所樣樣充足,吸引了很多追逐利益的人前來投奔。但是張士誠不考查實際才能,劣幣驅逐良幣,真正的人才反而難獲重用。
最后,張士誠只圖自保,沒有統(tǒng)一天下的志向。
陳友諒率軍攻打應天府時,約張士誠一起出兵夾擊朱元璋,但張士誠始終沒有行動。在朱元璋與陳友諒在鄱陽湖交戰(zhàn)正酣時,張士誠也沒趁機奔襲應天,再次錯失良機。
為了保住富庶的浙西地區(qū),張士誠把大部分兵力都部署在這里,整體兵力部署呈南重北輕的特點,給朱元璋可乘之機。
朱元璋的地盤雖然沒有張士誠富庶,但是他用心經營,從不懈怠,踐行”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的九字方針,知人善任,軍紀嚴明。
首先,占領應天府后,設立營田司,興修水利,恢復農業(yè)生產,而且組織軍士屯田,減輕百姓負擔,保證軍需供給。
其次,朱元璋的軍隊紀律嚴明,對所有部將一視同仁,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賞罰分明,令行禁止,徐達、馮勝等親信將領都曾因作戰(zhàn)不利受過處罰。
再者,朱元璋十分重視對人才的選拔任用,身邊聚集了一大批能臣干吏,使整個政權體系高效運轉,能及時調集人力、物力支援軍事行動。
最后,朱元璋嚴于律己,始終勤勤懇懇,而且提倡節(jié)儉,在元朝的行御史臺舊址辦公多年,才下令營建吳王新宮,而且要求官員無需雕琢巧飾,堅固樸素即可。
綜上所述,雖然張士誠占據(jù)著最富庶的浙西地區(qū),經濟實力雄厚,但是最終的成敗是多個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不能只看某一個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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