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舍此之外,亦不乏第三種可能性,那就是李世民在貞觀19年征高麗之戰(zhàn)中因中箭受重傷,久治不愈,加之亂食丹藥導致身體更加虛弱,遂于三年另八個月之后終于駕崩了。
李世民遠征高麗中箭受傷,此說當然不見于國內的史料,此為朝鮮方面的說法,本人也是才得知不久。貞觀19年6月,李世民圍困安市,因高延壽、高惠真率高麗、靺鞨兵十五萬來救,雙方僵持不下,李世民親率李世績、長孫無忌、李道宗等出擊,三月不能下,只得班師還朝。按《資治通鑒》的記載,退兵的原因是因為“上以遼左早寒,草枯水凍,士馬難久留,且糧食將盡,癸未,敕班師。”不過,按高麗的記載,是因為聯(lián)軍屢挫唐軍,并射傷了李世民,使其不得不撤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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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李世民是否真的中箭受傷已成歷史疑團,即便是事實,在當時也只能是有限人知的天大秘密,《資治通鑒》有一個細節(jié),“會伏愛私離所部,高麗數(shù)百人從城缺出戰(zhàn),遂奪據(jù)土山,塹而守之。上怒,斬伏愛以徇,命諸將攻之,三日不能克。道宗徒跣詣旗下請罪,上曰:‘汝罪當死……故特赦汝耳?!笔У粢粋€并非足以影響到戰(zhàn)局成敗的土山,讓江夏王都“徒跣詣旗下請罪”且是“罪當死”,看來在這場土山爭奪戰(zhàn)中,李世民確實吃了大虧。
以李世民以往的風格,常親冒失石在第一線指揮作戰(zhàn),假如李世民真的受傷,當屬此戰(zhàn)?!缎绿茣份d,遼東之戰(zhàn)時靺鞨兵精于射騎,故“每戰(zhàn),靺鞨兵常居前”,擊破高惠真之后,李世民坑殺了三千靺鞨兵,這也不符合李世民一向的寬大作風,此中的深仇大約只能用箭傷來解釋了。李世民班師途中嘗言:“魏征若在,不使我有是行也!”如此的失落與傷感,也不像是出自一位曾經身經百戰(zhàn)的的統(tǒng)帥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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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鑒》載,就在回程途中,李世民又忽然患上了“癰疽”,嚴重到了“御步輦而行”的程度,乃至“太子為上吮癰,扶輦步從者數(shù)日?!钡搅瞬⒅?,民部尚書劉洎曾經晉見,“及上不豫,洎從內出,色甚悲懼,謂同列曰:‘疾勢如此,圣躬可憂!’”此言一出,大禍立至,這位重臣便被李世民下詔,“洎與人竊議,窺窬萬一,謀執(zhí)朝衡,自處伊、霍,猜忌大臣,皆欲夷戮。宜賜自盡,免其妻孥?!卑凑f劉尚書罪不至此,大約實情是他對外人透露過李世民所謂“癰疽”癥的真相吧?
回到長安之后,李世民傷情并未好轉,次年二月,“上疾未全平,欲專保養(yǎng),庚午,詔軍國機務并委皇太子處決。于是太子間日聽政于東宮,既罷,則入侍藥膳,不離左右。上命太子暫出游觀,太子辭不愿出”,整整過了一年后,李世民才從傷病中恢復過來,“上疾愈,三日一視朝”。21年正月,高士廉死,李世民往唁,“長孫無忌在士廉喪所,聞上將至,輟哭,迎諫于馬首曰:‘陛下餌金石,于方不得臨喪,奈何不為宗廟蒼生自重……’”可知李世民不但并未痊愈,身體很差,且因急于痊愈,又開始大量服丹。以致五月又不得不再度“詔百司依舊啟事皇太子”,此后太子親政,李世民當然也過問國事,但已是只抓大事了,身份近似太上皇,這一直到第二年五月他去世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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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可以判定,就李世民的身體狀況而言,貞觀19年親征高麗確實是一個轉折點,出征前的李世民是躊躇滿志,意氣風發(fā),而失敗之后則一病不起,從此再沒有恢復過來。是失敗的打擊嗎?當然不是,因為李世民最后的兩年還曾兩次議證高麗,并由李世績統(tǒng)軍出征過一次。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即李世民在他的人生最后一次征戰(zhàn)中確確實實是栽了,不僅輸?shù)袅藨?zhàn)爭,甚至連“龍體”都陪上了。而其中緣由或并非偶不小心染恙,受傷的可能性應該是最大的。當然,這樣的事情在戰(zhàn)場上乃屬最高軍事機密,事后為皇帝的尊嚴和面子計也會千方百計加以掩飾,來自敵方的說法或判斷無法找到真憑實據(jù),有夸大其詞的可能,不過相形之下反而更確實可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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