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
秋天,樹木還在
只是掉光了葉子
站在河道兩岸
樹下有釣魚人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五個六個七八個
秋天已經(jīng)來了很久了
冬天也將來臨,他們還在釣魚
一遍一遍把魚鉤扔向河心
掉在河面上枝椏的
倒影之間
2002/9/
她的樣子小小的
手臂小小的
肩頭小小的
還有她的背,她的屁股
轉(zhuǎn)過身來,安拉
你的乳房小小的,白色吊帶
也是小小的,安拉
蹦三蹦,對,火焰一樣閃動
兔子一樣跳躍,安拉,轉(zhuǎn)動你的眼睛
豎立你的耳朵,仔細(xì)看,仔細(xì)聽,它們都是小小的,安拉
你小小的,你的小小的
早上或者傍晚
每天,他都會
站在窗戶后邊
手捧茶杯
上邊有些不知名的
白色細(xì)碎小
花,茶杯漸漸升溫
變熱,看從樓下
大街上經(jīng)過的
小學(xué)生
他們?nèi)鍌€一群
尤其是那個經(jīng)常穿
白色童裝
黑色短裙
套一雙藍(lán)白色條形
相互平行的襪子
的小姑娘,她總是
獨來獨往,眼睛
天空般藍(lán),四處
張望驚惶地
螃蟹。玉米棒子。
三個人,五只羊在
河邊提灌站的草棚子里
一個點火,一個
殺螃蟹剝玉米的殼,另一個站崗
放哨,順帶看好--
那五只羊
各有其事
斗角、啃棚檐下的草或者
睡覺曬太陽
那只老母羊側(cè)躺在地
大叉開四肢
小黑羊(羊群里
就數(shù)你最?。┿@到
肚皮下邊,偏頭翻白眼艱難地
叼住它的奶頭將它
一撞再撞
那天下午
我們燒螃蟹
烤玉米,還燒掉了那座小房子
河面翡翠綠
沖天火焰的,羊群的
我們仨(魂飛魄散四下奔逃)的
倒影都很清晰
2004/2
下起了雨狂風(fēng)過后
踩稀泥、摘桂花、淋大雨
它們都是那么的涼
小烏鴉、白鴿子
一個蹲房頂,一個蹲樹椏
突然降臨黑夜
2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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