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經(jīng)總要》是北宋官修的一部軍事著作,作者為宋仁宗時的文臣曾公亮和丁度。兩人奉皇帝之命用了五年的時間編成。該書是中國第一部規(guī)模宏大的官修綜合性軍事著作,對于研究宋朝以前的軍事思想非常重要。其中大篇幅介紹了武器的制造,對古代中國軍事史、科學(xué)技術(shù)史的研究也很重要。那么下面小編就為大家?guī)黻P(guān)于后集·卷五的詳細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出奇
戰(zhàn)國廉頗為趙將,秦使間曰:“秦獨畏趙括耳,廉頗易與,且降矣?!睍H軍多亡失,數(shù)敗,堅壁不敢戰(zhàn)。又聞秦反間之言,使括代頗。括至,則出軍擊秦。
秦軍佯敗而走,張二奇兵以劫之。趙軍遂勝追,造壁不得入,而秦奇兵二萬五千絕趙軍后,又五千騎絕趙壁。趙兵分為二,糧道絕,括卒敗。
突厥犯塞,煬帝令唐高祖與馬邑太守王仁恭率眾備邊。會虜寇馬邑,仁恭以眾寡不敵,有懼色。高祖謂之曰:“今主上遐遠,孤城絕援,若不死戰(zhàn),難以圖全?!庇谑怯H選精騎二千,出為游軍,居處飲食,隨逐水草,一同于突厥。見虜侯,騎但馳騎射獵,示若輕之。及與虜相遇,則掎角置陣,選善射者為別隊,持滿以待之。虜莫能測,不敢決戰(zhàn)。因縱奇兵擊走之,獲其特勒所乘駿馬,斬首千萬級。
唐太宗嘗選精銳千余騎為騎兵,皆皂衣黑甲,分為左右隊,隊建大旗,令騎將秦叔寶、程咬金、尉遲敬德、翟長孫等分統(tǒng)之。每臨寇,太宗躬披黑甲,先鋒率之,侯機而進,所向摧靡。常以少擊眾,賊徒氣懾。
開元二年,吐蕃精甲十萬寇臨洮,王率所部二千人,卷甲倍程,與臨洮兩軍合勢以拒之。賊營于大來谷口,吐蕃將坌達延文率兵繼至。乃出奇兵七百人,衣之蕃服,夜襲之。相去五里置鼓角,令前者遇寇大呼,后者擊鼓以應(yīng)之。賊眾大懼,疑有伏兵,自相殺傷,死者萬計。俄而攝右羽林將軍薛訥率眾邀擊吐蕃至武衡谷,去大來谷二十里,為賊所隔。率兵迎訥之軍,賊置兵兩軍之間,連亙數(shù)十里。夜出壯士,銜枚擊之,賊又大潰。乃與訥合軍掩其余眾,迫奔至洮水,殺獲不可勝數(shù)。
元帥廣平王率蕃漢之師十五萬進取長安,戰(zhàn)于香積寺北,結(jié)陣三十里。賊將李歸仁先薄我軍,我軍亂。李嗣業(yè)奮命馳,業(yè)禽十余騎,乃定回訖。奇兵出賊背夾攻之,斬首六萬級。
王忠嗣少勇敢自負(fù),及為節(jié)將,以持重安邊為務(wù)。嘗謂人云:“國家升平之時,為將者在撫其眾而已,吾不欲疲中國之力,以徼功名?!钡?xùn)練士卒,缺則補之。有漆弓百五十張,常貯之袋中,示無所用。軍中皆日夜思戰(zhàn),因多縱間謀,以伺虜之隙,時以奇兵襲之,故士樂為用,師出必勝。每軍出,即各召本將付其兵器,令其士卒雖一弓一箭必書其姓名于上以記之,軍罷而納。若遺矢,即驗其名罪之。故人人自勸,甲仗充刃。
五代漢高祖在晉陽,郭進往依之,漢祖壯其材。會北寇屠安陽城,因遣進攻拔之。戎人遁去。授方州刺史??芡醯罃?,高祖出兵井陘,進以奇兵,間道先入氵名州,因定河北。
伏兵春秋時,必阝之戰(zhàn),晉士季使鞏朔、韓穿帥七覆于敖前(帥,將也。覆為伏兵七處),故上軍不敗。 北戎侵鄭,鄭伯御之。公子突曰:“使勇而無剛者,嘗寇而速去之(嘗,試也。勇則能往,無剛不恥退)君三覆以待之(覆,伏兵)。戎人之前遇覆者奔,鄭將祝時逐之,衷戎師,前后擊之,盡殪。
吳侵楚,楚將養(yǎng)由基奔命,楚司馬子庚以師繼之。養(yǎng)由基曰:“吳乘我喪,謂我不能師也,必易我而不戒。子為三覆以待,我請誘之?!弊痈龔闹?,戰(zhàn)于庸浦(楚地),大敗吳師。
漢景帝時,吳楚反,以周亞夫擊之,至霸上。趙涉說亞夫:“吳王素富,輯死士久矣。此知將軍且行,必置人于ゾ澠之間。然兵事上神密,將軍何不從右去,走藍田,出武關(guān),抵洛陽,間不過差一二日,直入武庫,擊鐘鳴鼓。諸侯聞之,以為將軍從天而下也。”如其計,至洛陽,使吏搜ゾ澠間,果得吳伏兵。
后漢荊州劉表遣劉備北侵,至葉,曹公遣將李典與夏侯拒之。備一朝燒屯去,夏侯率諸軍追擊之。典曰:“賊無故退,疑必有伏。南道窄狹,草木深,不可追也?!毕暮畈宦?,與于禁追之。禁與夏侯等果入賊伏里。典往救,備見救至,乃退。
后魏萬俟丑奴作亂關(guān)中,魏將賀拔岳率兵討之。岳以輕騎八百北渡渭,殺掠其人以挑之。丑奴大將尉遲菩薩果率步騎二萬至渭北。岳以輕騎數(shù)十余,與菩薩隔水交言,兵稱陽國威,菩薩自言強盛,往覆數(shù)返,時以逼暮,于是各還。岳密于渭南傍水,分精騎數(shù)十處,隨地形便置之。明日,自將百余騎,隔水與賊相見。
岳漸前進,先所置騎隨岳而集。騎既漸增,賊不測其多少。行二十里,至水淺可濟之處,岳使馳馬東出,似欲奔遁。賊謂岳走,乃棄兵南渡渭水,輕騎追岳。東行十余里,依橫崗設(shè)伏兵待之。賊各以路險不得齊進,前后繼至,半渡江東。岳乃回與戰(zhàn),身先士卒,急擊之。賊便退走。岳號令所部:“賊下馬者,皆不聽殺?!辟\顧見之,便悉下馬。俄而獲虜三千人,馬亦無遺。遂擒菩薩。仍渡渭北,降步卒萬余。
魏傅永為豫州刺史,南齊將裴叔業(yè)來侵楚王戍(地名)。永令戍填塞外塹,夜伏戰(zhàn)士一千人于城外。及曉,而叔業(yè)等至,頓于城東列陣將,置長圍。永所伏兵于道左,擊其后軍破之。叔業(yè)乃令將佐守所列之陣,自率精甲數(shù)千人救之。永上門樓,觀叔業(yè)南行五六里許,便開門奮擊,遂摧破之。叔業(yè)奔走,左右欲追之,永曰:“弱卒不滿三千,彼精甲猶盛,非力屈而敗,直墮吾計中耳。既不測我之虛實,足喪其膽。俘此足矣,何暇追之?”十六國后趙將石季龍攻晉將劉演于景庭,兗州豪右張平等起兵救演。季龍夜棄營,設(shè)伏于外,揚聲將歸河北張。平以為信然,入于空營。季龍回?fù)?,敗之,遂陷廩丘。
夏赫連勃勃進屯依力川,后秦姚興來伐,至三城,勃勃率騎御之。興遣其將姚文崇拒戰(zhàn),勃勃偽退,伏以待之。姚興、文崇等追之,伏兵夾擊,皆擒之。
后周時,尉遲迥作亂,以宗文忻、韋孝寬擊之。迥遣子盛兵武涉,忻擊走之,進臨相州。迥遣甲兵三千,伏野馬崗。忻以五百騎襲之,斬獲略盡。進至草橋,迥又拒守。忻以奇兵破之,直趨鄴下。迥背城結(jié)陣,大戰(zhàn),官軍不利。時鄴城士庶觀戰(zhàn)者數(shù)萬人,忻謂左右曰:“事急矣,吾當(dāng)以權(quán)道破之。”于是射觀者,走之,轉(zhuǎn)相騰藉,聲如雷霆。忻乃傳呼曰:“賊敗矣!”眾復(fù)振齊力急擊之,迥軍大敗。
韓褒為汾州刺史,先是齊寇數(shù)入,人家廢耕桑,前后刺史莫能防捍。褒至,適會寇來,褒乃下令屬縣。人既不及備,以故多被抄掠。齊人喜于不覺,以為州先未集,兵今還,必不能追躡。由是益懈,不為營壘。褒已先勒精銳,伏兵北山中,分據(jù)險阻,邀其歸路。乘其眾怠,縱伏擊之,盡獲其眾。
隋初,周將尉遲迥河北拒命,文帝遣將于仲文討之。迥將檀讓屯成武,仲文簡精兵,偽建迥旗幟,倍道而進。檀讓出謁,仲文執(zhí)之。仲文背城結(jié)陣,出軍數(shù)里,設(shè)伏于麻田中。迥將比羅恃眾而來,兩陣才合,伏兵俱發(fā),曳柴鼓噪,塵埃漲天,毗羅兵潰,皆投水死。
王世充欲擊李密,密屯偃師北山上,時新破敵,有輕世充心,不設(shè)壁壘。世充夜遣二百余騎,潛入北山,伏溪谷中。令軍人秣馬蓐食,遲明而薄密。密出兵應(yīng)之,陣未成列,而兩軍合戰(zhàn),其伏兵發(fā),乘高而下,馳壓密營,又縱火焚其廬舍。密軍潰,降其將張童仁、陳智略,進拔偃師,密走保洛口。
唐太宗討竇建德,至武牢。建德自滎陽西上,太宗以數(shù)百騎,出武牢東二十余里以挑之,往往設(shè)伏。北至賊營,才四騎而已。謂左右曰:“賊初見騎少,疑為斥候?!闭Z未畢,忽賊奄至,因引弓射之,斃其一將。賊以五六千騎并拔槍而進,從者咸失色。太宗謂之曰:“爾但前去,我自殿后?!庇谑前崔\徐行,賊至輒引弓射之,斃一賊,賊懼而止,止而復(fù)來,如此再三,每至必斃,賊乃不敢復(fù)逼。太宗引賊入伏內(nèi),伏兵相次而發(fā),合擊破之,獲其大將殷秋、石瓚,斬首數(shù)百級。
李密之叛,將出山南,史萬寶懼密威名,不敢拒,謂盛彥師曰:“密,驍賊也,又輔以王伯當(dāng),決策而叛,其下兵亡思欲東歸,若非計出萬全,則不為也。
兵在死地,殆不可當(dāng)?!睆熜υ唬骸罢堃詳?shù)千之眾邀之,必梟其首?!比f寶曰:“計將安出?”對曰:“軍法尚詐,不可為公說之?!北泐I(lǐng)眾逾熊耳山南,傍道而止,令弓弩者挾路乘高,刀盾者伏于溪谷。令曰:“待賊半渡,一時齊發(fā)弓弩,據(jù)高縱火,刀盾即亂出薄之?!被騿栔唬骸奥劺蠲苡蚵逯?,而公入山,何也?”彥師曰:“密聲言往洛,實走襄邑城就張善相耳,必當(dāng)出人不意。若賊入谷口,我自后追之,山路險隘,無所展力,一夫殿后,必自能制。令吾先得入谷口,擒之必矣。”李密既渡陜州,以為馀不足慮,遂擁眾徐行,果逾山南。彥師擊之,密眾首尾斷絕,不得相救,遂斬李密。
封常清為安南節(jié)度,討大勃律,師次賀隆勞城,一戰(zhàn)而勝。常清逐之,判官段秀實曰:“賊兵贏弱,餌我也。請備左右,搜其山林。”遂殲其伏。
郭子儀自杏國渡河,圍衛(wèi)州。安慶緒與其驍將安雄俊、崔乾、薛嵩、田承嗣悉其眾來援,分為三軍。子儀陣以待之,預(yù)選射者三千人,伏于壁內(nèi),誡之曰:“俟吾小卻,賊必爭進,則登城鼓噪,弓弩齊發(fā)以迫之?!奔葢?zhàn),子儀偽遁,賊果乘之。及壘門,遽聞鼓噪,俄而弓弩齊發(fā),矢注如雨,賊徒驚駭。子儀整陣追之,賊眾大敗。
郭子儀赴鳳翔,將李歸仁以銳卒五千邀之于三原北。子儀窘急,使仆固懷恩及王升、陳回光、渾釋之、李國正等五將伏兵于白渠留運橋以待之。賊至,伏發(fā),歸仁大敗而走。又從子儀戰(zhàn)于清渠,不利,歸于風(fēng)翔,及回紇來赴國難,肅宗乃遣廣平王為元帥,以子儀為副,而懷恩領(lǐng)回紇兵從之汶水。賊伏兵于營東,懷恩引回紇馳往殺之,匹馬不歸,賊乃大潰。
史朝義叛,至貝州,與偽大將薛忠義兩節(jié)度合。仆固至臨清縣,懼賊氣盛,駐軍以俟變。朝義領(lǐng)眾三萬,并攻具來攻。令高彥嵩、渾月進、李光逸等設(shè)三伏以待之,賊半渡,伏發(fā),合擊而走之。其時回紇又至,軍益振,卷甲馳之,大戰(zhàn)于下博縣東南。賊背水而陣,大軍沖擊而推之,積尸擁流而下,朝義走莫州。
唐哥舒翰充隴右節(jié)度副使,先是吐蕃每至麥?zhǔn)鞎r,即率部眾至積石軍獲取之,共呼為吐蕃麥莊,前后無敢拒之者。至是,翰使王難得、楊景琿等潛引兵至積石軍設(shè)伏以待之。吐蕃以五十騎至,翰于城中率驍勇馳擊,殺之略盡。余或走,伏兵邀擊,匹馬不還。
吐蕃北寇靈朔,陷麟州。德宗遣使至成都府,令韋皋出兵深入,蜀師萬人據(jù)險設(shè)伏以待之。先出千人挑戰(zhàn),論莽熱見我?guī)熤伲け娮分?。發(fā)伏掩擊,鼓噪震駭,蕃兵自潰,生擒莽熱,虜眾十萬殲夷者半。
五代梁將戴思遠攻德勝北城,莊宗命李嗣源設(shè)伏于戚城,令騎軍挑戰(zhàn)。梁軍大至,莊宗御中軍以御之。時李從珂?zhèn)螢榱簬?,奔入梁壘,斧其望樓,持級而還。
梁軍愈恐。步騎漸至,李嗣源以鐵騎三千乘之,梁軍大敗,俘斬二萬計。
宋雍熙中,王師北征,以田重進為定州路行營馬步軍都部署,兵薄飛狐城下。
賊遣其將大鵬翼等來援。監(jiān)軍袁繼忠謂重進曰:“賊多騎兵,利于平地,不如乘險逆擊之?!敝剡M率兵伏飛狐南口,賊兵方出,乃麾兵擊之,遂擒鵬翼。
至道中,以李孝隆護送芻粟入威寇軍,賊將干越率騎八萬來邀王師。李繼隆所領(lǐng)步騎才一萬,先命千人設(shè)伏于城北十里,繼隆與尹繼倫列陣以待。賊眾方食,繼倫出其不意,擊走之。繼倫道奔,過徐河十余里,俘獲甚眾。
多方以誤之春秋時,吳子闔廬問于伍員曰:“楚如何?”對曰:“楚執(zhí)政眾而乖,莫適(音的)任患。若為三師以隸焉(隸,猶勞也),一師至,彼必皆出。彼出則歸,彼歸則出,楚必道敝(罷敝于道)。亟隸以罷之(亟,數(shù)也,音器),多方以誤之,既罷,而后以三軍繼之,必大克之?!标H廬從之。楚于是乎始病。吳遂入郢。
后漢末,曹公征關(guān)中,進軍渡渭。馬超及韓遂數(shù)請戰(zhàn),不許;因請割地,求任子。公用賈詡計,偽許之。韓遂請與公相見,與遂交為語,移時,不及軍事,但說京都故舊,拊手歡笑。既罷,超等問遂公何言,遂曰:“無言也。”超等疑之。他日公又與遂書,多所點抹,如遂改定者。超等愈疑遂。公乃克日會戰(zhàn),先以輕兵挑之,戰(zhàn)良久,乃縱驍騎夾擊,大破之,遂、超等走涼州。
魏將田豫率兵進擊鮮卑河比能,單將銳卒,深入虜庭。胡人眾多,鈔軍前后,斷絕歸路。豫乃進軍,去虜眾十余里結(jié)屯營,多聚牛馬糞燃之,從它道引去。胡見煙火不絕,以為尚在,行數(shù)十里乃知之。
魏末,諸葛誕、文欽反,據(jù)壽春,投吳請援。司馬文王總兵討之。王謂諸將曰:“誕當(dāng)突圍,決一朝之命?!被蛑^:“大軍勢不能久,省食減口,冀有它變。
料賊之情,不出此二者。今當(dāng)多方以亂之,備其越逸,此勝計也。”因命合圍,分遣羸疾就谷淮北廩,軍士給大豆,人三升。欽聞之,果喜。文王愈羸形以示之,多縱反間,揚言吳救方至。誕等益冗食,俄而城中乏糧。諸將并請攻之,文王曰:“誕聚糧固守,外結(jié)吳人,自謂足據(jù)淮南,必不便走。今與我合。后賊果食盡,夜遁。追及介休,一戰(zhàn)敗之。
武德中,太宗領(lǐng)兵征薛仁杲,攻析庶(上思力反,下之之怒反)城。賊有十余萬,兵鋒甚銳,數(shù)來挑戰(zhàn)。諸將咸請戰(zhàn),太宗曰:“我士卒新經(jīng)挫衄,彼銳氣猶盛,必輕敵好斗。我且閉壁以折之,待其氣衰而后奮擊,可一戰(zhàn)而破。此萬全計也?!币蛄钴娭性唬骸案已詰?zhàn)者,斬!”相持者久之。賊糧盡,軍中頗攜二,其將相繼來降。太宗知仁杲人心內(nèi)離,謂諸將曰:“可以戰(zhàn)矣!”行軍總管梁實營于淺水原,以誘之。賊大將宗羅自恃驍悍,求戰(zhàn)不得,氣憤者久之,乃是盡銳攻梁實,冀逞其志。梁實固險不出,以挫其鋒。羅攻之愈急。太宗度賊已疲,復(fù)謂諸將曰:“彼氣將衰,吾當(dāng)取之,必矣?!鄙炅钪T軍,遲明合戰(zhàn)。令將軍龐玉陣于淺水原南,出賊之右,以先餌之。羅并軍共戰(zhàn),王軍幾敗。太宗親御大軍,奄自原北,出其不意,羅回師相拒,我?guī)煴砝稞R奮呼,聲動天地,羅氣奪,于是大潰。
太宗討劉黑闥,阻水列營以逼之,分遣奇兵斷其糧道。黑闥又?jǐn)?shù)挑戰(zhàn),太宗堅壁不應(yīng),以挫其鋒。黑闥城中糧盡,太宗度其必來決戰(zhàn),預(yù)壅洛水上流,謂守堤吏曰:“我擊賊之日,侯賊半渡而決堰?!焙陉Y果率步騎二萬,渡洛水而陣,與官軍大戰(zhàn)。賊眾大潰,水又大至,黑闥眾不得渡,斬首萬余級,溺死者數(shù)千人。
黑闥與范愿等以千余人奔于突厥。
仆固懷恩引吐蕃、回紇、黨項數(shù)十萬南下,京師大恐。郭子儀出鎮(zhèn)奉天,帝召子儀問御戎之計,子儀曰:“以臣所見,懷恩無能為也?!钡蹎柶涔?,答曰:“懷恩雖稱驍勇,素失士心。今所以能為亂者,引思歸之人耳。懷恩本臣偏裨,其下皆臣之部曲,恩信常及之,今臣為大將,必不忍以鋒刃相向,以此知其無能為也?!辟\寇州,子儀在涇陽,子儀令長男、朔方兵馬使曜率師拔之,與寧節(jié)度使白孝德閉城拒守。懷恩前鋒至奉天,近城挑戰(zhàn),諸將請擊之,子儀止之曰:“夫客深入,利在速戰(zhàn),不可爭鋒。彼皆吾之部曲,緩之自當(dāng)攜二。若追之,是速其戰(zhàn),戰(zhàn)則勝負(fù)未可知。敢言戰(zhàn)者斬。”堅壁待之,果不戰(zhàn)而退。
本朝征高平,付藩美精卒數(shù)千,扼江豬嶺。賊果由其路來援,美堅壁不與戰(zhàn),賊遁去。
避銳春秋時,城濮之戰(zhàn),楚子使子玉去宋,曰:“無從晉師。”曰:“晉侯在外十九年矣,而果得晉國。險阻艱難,備嘗之矣;人之情偽,盡知之矣。天假之年,而除其害,所置其可廢乎?”子玉不從,而敗。
后漢末,袁尚據(jù)鄴,率兵圍擊兄譚于南皮。留蘇由、審配守鄴。曹公圍鄴,尚還救鄴,諸將皆以為此歸師,人自為陳兵挑戰(zhàn),法尚先伏輕船于浦中,又伏精銳于古村之北,自張旗幟,逆流拒之。戰(zhàn)數(shù)合,偽退,登岸,投古村。猛舍舟逐之,法尚又疾走,行數(shù)里,與村北軍合,復(fù)前擊猛。猛退走赴船,既而浦中伏發(fā),船取其楫,建周旗幟,猛于是大敗,僅以身免。
隋高穎獻取陳之策,曰:“江北地寒,田收差晚。江南土熱,水田早熟。量彼收獲之際,穎集士馬,聲言掩襲,必屯兵御守,足得廢其農(nóng)時。彼既聚兵,我便解甲。再三若此,賊以為常,后雖集兵,彼必不信。猶豫之頃,我乃濟師,登陸而戰(zhàn),兵氣益倍?!蔽牡坌衅洳撸惾艘鎽?。
賀若弼鎮(zhèn)淮南,請船江防人,每交代之際,必集歷陽。于是大列旗幟,營幕被野。陳人以為大兵至,悉發(fā)國中士馬。既知防人交代,其眾復(fù)散。后以為常,不復(fù)設(shè)備。其后弼以大軍濟江,陳人弗之覺,遂滅陳。
聲言欲退誘敵破之東晉末,妖賊孫恩北出海鹽,時劉裕拒之,筑城于海鹽故治。賊日來攻城,城內(nèi)兵力甚弱。裕深慮之,乃一夜偃旗匿眾,若已遁者。明早開門,使羸疾數(shù)人登城。賊遙問劉裕所在,曰:“夜已走矣?!辟\信之,乃率兵眾先入城。宋武帝乘其懈怠,奮擊大破之。
后涼呂光遣將呂延伐西秦,大敗之。乞伏乾歸泣嘆曰:“死中求生,正在今日?!蹦丝v反間,稱乾歸東奔成紀(jì)。呂延信之,引師輕進。司馬耿稚諫曰:“乾歸雄勇過人,權(quán)略難測,破王廣,克楊定,皆羸師以誘之。雖蕞爾小國,不可輕也。困獸猶斗,況乾歸乎?今宜布陣而前,步騎相接,徐侯諸軍大集,可一舉滅之?!毖硬粡模鴳?zhàn)敗。
北涼主沮渠蒙遜伐西涼李歆于酒泉,先攻(音聞)浩(音門)。蛇盤于帳前,蒙遜笑曰:“前一為蛇,今蓋在吾帳。天意欲吾回師,先定酒泉。”乃燒攻具而還,次于川巖。聞歆集兵,欲攻張掖,蒙遜曰:“入吾計矣,但恐聞吾回軍,不敢前也。兵事尚權(quán)。”乃露布西境,稱得浩,將進軍黃谷。歆聞而大悅,進入都瀆間。蒙遜逆之,敗歆于懷城,遂進克酒泉。
五代梁楊師厚率步騎屯于臨朐,而聲言欲東拔密州,留輜重于臨朐。王師范果出兵來擊。師厚設(shè)伏于野,追擊至圣王山,殺萬余眾,擒都將八十人。
聲言怠敵取之唐吐蕃叛,詔裴行儉為洮州道總管。行儉建議曰:“吐蕃皆叛,干戈未息。
敬玄、審禮,失律喪元。安可更為西方生事?今波斯王身沒,其子泥涅帥師充質(zhì)在京,望差使往波斯冊立,即路由二蕃部落,便宜從事,必可有功?!备咦鎻闹?,因命行儉冊送波斯王,仍為安撫大食使。行至西州,人吏郊迎,行儉召其豪杰子弟千余人隨己而西。乃楊言紿其下曰:“天時方熟,未可涉遠。須涼秋之后,方可漸行?!倍贾б椫觳辉O(shè)備。行儉仍召四鎮(zhèn)諸蕃兵長豪杰謂曰:“憶昔此游,未嘗厭倦,雖還京輦,無時暫忘。今因是行,欲尋舊賞,誰能從吾獵也?”時蕃酋子弟請從者僅萬人。行儉陽為略游,教度部伍。數(shù)日,遂倍道而進,去都支部落十余里。先遺都支所親問其安否,外示閑暇,似非討襲。續(xù)次使人趣召相見。都支先與遮匐通謀,秋中擬拒漢使,卒聞軍到,計無所出,自率兒侄首領(lǐng)等五百余騎就營來謁,遂擒之。是日,傳其契箭,諸部賊長悉來請命,并執(zhí)送碎葉城,簡其精騎,輕赍曉夜前進,將賊遮匐。途中果獲都支還使,與遮匐使同來。
行儉釋遮匐使者,令先往曉諭其主,兼述都支已擒。遮匐尋復(fù)來降。
稱降及和因懈敗之秦未,天下兵起,沛公西入武關(guān),欲以二萬人擊秦關(guān)下軍。張良曰:“秦兵尚強,未可輕也。臣聞其將屠者子,賈豎易動以利。愿王且留壁,使人行,為五萬人具食,益張旗幟諸山之上,為疑兵?!绷钺B食其持重寶啖秦將。秦將果欲連和,俱西襲咸陽。沛公欲聽之,良曰:“此獨其將欲叛,士卒恐不從,必危,不如因其懈怠擊之。”沛公乃引兵擊之,秦軍大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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