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字公明,《水滸傳》中的角色,梁山一百零八將之一,排第一位。不知道沒關(guān)系,小編告訴你。
宋江在家里排行老大,但在江湖上卻有一個戲謔的稱呼叫“宋三郎”,這個稱呼,一般的江湖好漢還真不敢叫,也就是魯智深敢一口一個宋三郎叫著:“我只見今日也有人說宋三郎好,明日也有人說宋三郎好,可惜灑家不曾相會。眾人說他的名字,聒得灑家耳朵也聾了?!?/p>
宋三郎不是綽號,熟悉唐明皇李隆基掌故,并看過《朱子語類》的讀者諸君,肯定會將李隆基和宋江的三郎稱號聯(lián)系起來,并想起一個不太好的詞:“三郎郎當(dāng)。”
“三郎郎當(dāng)”典出《云棧紀程》卷六:“ 上亭鋪古名郎當(dāng)驛 ,明皇 ,雨中于此聞鈴聲,問 黃旛綽 ‘鈴語云何?’對曰:‘似謂三郎郎當(dāng)?!蛄顦饭堃昂啤队炅茆徢??!?/p>
李隆基是唐睿宗李旦第三子,被稱為李三郎沒有什么不對,但是宋江不行三卻被稱為三郎,我們就只能從“郎當(dāng)”二字著眼了。
郎當(dāng)不是個好詞,為了證明宋江確實在閻婆惜面前抬不起頭來,咱們還是來看看面對閻婆惜的四次冷嘲熱諷甚至挖苦辱罵,宋江是怎樣忍氣吞聲的。
按照水滸原著的描述,閻婆惜是宋江買來的侍妾,所以宋江手里攥著閻婆惜的賣身契,所以當(dāng)閻婆惜掌握了宋江勾結(jié)梁山強盜的證據(jù)之后,談判時提出的第一個條件,就是“第一件,你可從今日便將原典我的文書來還我;再寫一紙,任從我改嫁張三,并不敢再來爭執(zhí)的文書。”
對買來的侍妾閻婆惜,宋江傾注了大量感情和財物:“就在縣西巷內(nèi),討了一所樓房,置辦些家火什物,安頓了閻婆惜娘兒倆個,在那里居住。沒半月之間,打扮得閻婆惜滿頭珠翠,遍體綾羅。宋江又過幾日,連那婆子,也有若干頭面衣服,端的養(yǎng)得婆惜豐衣足食?!?/p>
宋江笑納閻婆惜,一開始還比較融洽,但是漸漸地就不行了:“初時宋江夜夜與婆惜一處歇臥,向后漸漸來得慢了。”
施耐庵先生替宋江辯解,說他“只愛學(xué)使槍棒”,但后來發(fā)生的事情證明,宋江的武功戰(zhàn)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清風(fēng)山幾個小嘍啰,就能把他按倒在地剝了衣服,他的腰刀樸刀都成了擺設(shè)——他扛著樸刀,也跟扛鋤頭差不多。
常言說熟能生巧,如果宋江真的把所有業(yè)余時間都用在使槍弄棒上,武功絕對不會那么差:不管面對的是水匪張橫還是衙差趙能、趙得,他都沒有交手的勇氣,除了跪地磕頭,就是撒腿奔逃,完全不像一個練過多年武功的行家里手。
這樣說來,宋江勤于練武而荒疏感情,那只是個借口,真正的原因,施耐庵先生不好意思說,說了宋江也不會承認,但是宋江為何躲著閻婆惜,這兩個當(dāng)事人是心知肚明的,理虧的宋江見了閻婆惜,總像犯了錯誤的小學(xué)生。
宋江躲著閻婆惜,還帶著比較英俊而且會來事兒的小押司張文遠到“外宅”做客,肯定是別有用心:“那張三和這婆惜,如膠似漆,夜去明來,街坊上人也都知了。有些風(fēng)聲吹在宋江的耳朵里。宋江半信不信,自肚里尋思道:‘又不是我父母匹配的妻室,他若無心戀我,我沒來由惹氣做甚么?我只不過去上門便了?!?/p>
人也不要了,錢也不要了,一向睚眥必報的宋江,啥時候變得這么大方了?
宋江有錢無心,準備吃了這個啞巴虧,但閻婆惜的母親覺得還沒撈夠:“下半世過活,都靠著押司?!?/p>
宋江武功不濟,被一個半老太太兩次揪住,都不能自己脫身,這次是半推半就去見閻婆惜,可能是沒有全力掙扎,但是坐樓殺惜后被婆子當(dāng)街揪住大叫“有殺人賊在這里”,宋江還是跑不掉,就說明宋江不但武功招數(shù)不靈,就是身體也比較虛弱,力氣還不如一個中老年婦女。
宋江糾纏不過閻婆子,進了“自己家”,反倒顯得縮手縮腳,然后就被閻婆惜連珠炮般罵了三句:“這屋里多遠,他不會來。他又不瞎,如何自不上來?直等我來迎接他,沒了當(dāng)絮絮聒聒地!”“你做甚么這般鳥亂!我又不曾做了歹事!他自不上門,教我怎地陪話!”“不把盞便怎?終不成飛劍來取了我頭!”
按照過去一夫一妻多妾制的規(guī)矩,閻婆惜跟宋江并不是夫妻,其地位也不可能平等,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更接近于主仆,仆婢身份的閻婆惜敢當(dāng)面嘲罵宋江,宋江當(dāng)時并有沒有勾結(jié)梁山的把柄在閻婆惜手里,他的表現(xiàn)就令人費解了:“宋江聽了那婆娘說這幾句,心里自有五分不自在,被這婆子 來扯,勉強只得上樓去。”
閻婆子三次上樓觀察,都看見“那宋江低著頭不作聲,女兒也別轉(zhuǎn)著臉弄裙子?!?/p>
宋江當(dāng)時還存有一絲幻想:“這婆子女兒,和張三兩個有事,我心里半信不 信,眼里不曾見真實。待要去來,只道我村。況且夜深了,我只得權(quán)睡一睡,且看這婆娘怎地,今夜與我情分如何?!?/p>
宋江最后的愿望還是落空了,他憋憋屈屈地在閻婆惜腳下睡了半宿,人家根本就不理他,忍氣吞聲這么長時間,宋江終于暴怒了:“你這賊賤人好生無禮!”
宋江可能只是小聲暗罵,但沒想到“婆惜也不曾睡著,聽得宋江罵時,扭過身來回道:‘你不羞這臉?!?/p>
按理說即使是平常兩口子,到了這個地步,也應(yīng)該打起來了,但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能讓讀者諸君的眼鏡掉一地:“宋江忍那口氣, 便下樓來?!?/p>
閻婆惜罵宋江這四句話,換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不能容忍,但他卻就這樣一聲不吭,灰溜溜地走掉了——要不是藏著晁蓋書信的招文袋落在床上,宋江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了。
宋江花了錢丟了臉,被罵得像個灰老鼠,任何人看了都會感到詫異,這時候我們就要從“三郎”稱呼和“三郎郎當(dāng)”典故說起了,而這其中原因,用《朱子語類·卷一百三十》中的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張文潛軟郎當(dāng)。他所作詩,前四五句好,后數(shù)句胡亂填滿,只是平仄韻耳——郎當(dāng),疲軟無力貌。”
三郎郎當(dāng)一詞出自老夫少妻的唐明皇與楊貴妃,三十歲正當(dāng)壯年的宋江納了年方十八歲的閻婆惜,按理說應(yīng)該郎情妾意纏綿悱惻,最后卻弄得血濺鴛鴦?wù)恚x者諸君在唏噓不已的時候,是不是也想到了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大家都是志誠君子忠厚人,聽了閻婆惜辱罵宋江那四句話,尤其是第四句“你不羞這臉”,是不是也該知道事情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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