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紅樓夢》中人物,金陵十二釵之一,下面小編為大家?guī)碓敿毜奈恼陆榻B。
賈寶玉前腳剛哄好了林黛玉,讓她釋懷頭天晚上晴雯將之拒之門外的事件,后腳就在王夫人處又一次惹惱了黛玉。他們二人吵吵鬧鬧已是常態(tài),眾人也都習以為常。
不過,林黛玉這么經(jīng)常在王夫人跟前拿捏賈寶玉,哪個母親也不能忍受。王夫人看不上林黛玉,不是沒有原因。
不提王夫人,只說賈寶玉為了面子,硬要在王夫人這里吃飯。當天也不知道為什么,姑娘們都在王夫人這里,不在賈母那邊吃飯,只有林黛玉過去了。
薛寶釵當時就勸他: “你正經(jīng)去罷。吃不吃,陪著林姑娘走一趟,他心里打緊的不自在呢。”
他吃完飯著急要茶漱口,寶釵又說: “你叫他快吃了瞧林妹妹去罷,叫他在這里胡羼些什么?!?/p>
這兩句話也說出了賈寶玉的真正心里,到底還是放不下。而寶黛二人如此癡纏,明眼人冷眼旁觀自然看得清楚。別人尚且如此,王夫人又如何能容忍林黛玉“勾引”賈寶玉,不顧禮儀,敗壞德行!
賈寶玉到底還是擔心林黛玉,也不理會薛寶釵的揶揄,急忙就往賈母那邊趕過去。
可笑越著急越有事,路上經(jīng)過王熙鳳的院子被鳳姐兒攔住,要他記一筆賬。
(第二十八回)可巧走到鳳姐兒院門前,只見鳳姐蹬著門檻子拿耳挖子剔牙,看著十來個小廝們挪花盆呢。見寶玉來了,笑道:“你來得好。進來,進來,替我寫幾個字兒?!睂氂裰坏酶诉M來。到了屋里,鳳姐命人取過筆硯紙來,向?qū)氂竦溃骸按蠹t妝緞四十匹,蟒緞四十匹,上用紗各色一百匹,金項圈四個?!睂氂竦溃骸斑@算什么?又不是帳,又不是禮物,怎么個寫法?”鳳姐兒道:“你只管寫上,橫豎我自己明白就罷了?!?/p>
王熙鳳的這筆賬沒頭沒尾,看似無頭公案。但如果結(jié)合后面史湘云“大喜”,就知道是送給史家的禮單。之所以沒告訴賈寶玉,是不想他不開心,也是史湘云的事還沒下定,不好說。
既然有了這么一筆賬,曹雪芹就會交代史湘云的親事。前文解讀這段姻緣時,咱們已經(jīng)說了與史湘云訂婚的,就是馮紫英。而主要線索,要留到稍后賈寶玉去馮紫英家里赴宴上。
王熙鳳不僅讓賈寶玉記了賬,還管他要了小紅??蓱z賈寶玉已經(jīng)忘了小紅是誰。而小紅被排擠離開怡紅院,終于也可以一展抱負。關(guān)于她的故事基本結(jié)束了。起碼在八十回前,小紅再沒正式出場,只在別人口中說起一次。
賈寶玉尋到林黛玉時,她正在賈母里屋裁剪什么。寶玉上前去搭訕,林黛玉也不理。不一會兒薛寶釵也來了,賈寶玉又沒話找話。
(第二十八回)寶玉向?qū)氣O道:“老太太要抹骨牌,正沒人呢,你抹骨牌去罷?!睂氣O聽說,便笑道:“我是為抹骨牌才來了?”說著便走了。林黛玉道:“你倒是去罷,這里有老虎,看吃了你!”
正沒開交處,賈寶玉的救星又來了,有人進來回說:“外頭有人請”。一般這種正式傳進來的都是正經(jīng)事。賈寶玉出去后,還是焙茗告訴他馮紫英有情,對應(yīng)上次薛蟠誆騙賈寶玉吃西瓜那一環(huán)節(jié)。
上次馮紫英來去匆匆,只說后邊會請客賠禮,細說“不幸之中又大幸”的事是什么。就是指今天。
賈寶玉到時其他人都已經(jīng)到了,除了薛蟠以外,其他三個人都要注意。
一,主人馮紫英,上次他來去匆匆,如今他做東,他才是這一回的主角。
二,陪酒錦香院的妓女云兒,這是《紅樓夢》唯一一個妓女。但云兒這名字,史湘云豈非就叫云兒。史湘云丈夫死后,她注定要淪落到煙花巷,成為“云兒”一樣的人。
三,陪客蔣玉菡。伶人琪官,當代名伶,大明星一般人物。本篇先不著重講他。
回到上次馮紫英來去匆匆說有要緊事要回稟父親,連鐵網(wǎng)山發(fā)生了什么,這次又被一語帶過都沒交代。可見兩件事都還說不得。
說不得的事剛才就有一件,是王熙鳳的禮賬。
從禮賬的內(nèi)容,結(jié)合后文史湘云“大喜”,禮賬是送給史湘云定親的。而馮紫英的酒宴上偏偏又有一個“云兒”在場。豈不就是預示史湘云的定親對象就是馮紫英。
尤其,賈寶玉提議眾人作[悲愁喜樂]酒令,明確對應(yīng)眾人的婚姻,與后文“群芳夜宴掣花簽”的作用一樣。而[悲愁喜樂],正巧包含史湘云的[樂中悲]。云兒在場,相當于史湘云在場。
我們都知道賈寶玉的姻緣在林黛玉和薛寶釵,薛蟠的姻緣在夏金桂,蔣玉菡的姻緣在花襲人,馮紫英呢?自然是云兒,也就是史湘云。前文用了兩三個篇幅介紹完了,不多贅述。
(第二十八回)寶玉拿起海來一氣飲干,說道:“如今要說悲、愁、喜、樂四字,卻要說出女兒來,還要注明這四字原故。說完了,飲門杯。酒面要唱一個新鮮時樣曲子;酒底要席上生風一樣東西,或古詩、舊對、《四書》、《五經(jīng)》、成語?!毖次吹日f完,先站起來攔道:“我不來,別算我。這竟是捉弄我呢!”云兒也站起來,推他坐下,笑道:“怕什么?這還虧你天天吃酒呢,難道你連我也不如!我回來還說呢。說是了,罷;不是了,不過罰上幾杯,那里就醉死了。你如今一亂令,倒喝十大海,下去斟酒不成?”眾人都拍手道妙。薛蟠聽說無法,只得坐了。
[悲愁喜樂]酒令的線索很多,賈寶玉提議作的這個酒令到底有什么重要伏筆。
其實看眾人所作的酒令,會有細微不同。妓女云兒完全是慨嘆自身。她在座地位最低,是個陪襯。加之她是妓女,身世飄零不自由。不可能也沒有地位說別人。
但其他四個男子“君子之交”,他們的酒令,各有四句,既是說自己,也要兼顧在座的一個人。所以,看四人的酒令,不要對照“作者”自己,而是要將四人都囊括。
另外,馮紫英的酒令順序,程乙本為底本的《紅樓夢》,三百多年來一直是[喜樂悲愁]順序,從未變過。又是對應(yīng)史湘云的[樂中悲]。
賈寶玉提議作[悲愁喜樂]酒令,在座之人,寶玉自不必說,本就擅長詩詞歌賦等雜文。
馮紫英也是將軍門第,自有博學之士比如張友士等教授學業(yè)。雖不如賈寶玉龐雜并舉,卻是更正統(tǒng)地學習了學問。
蔣玉菡雖然是伶人,但他周游在王公貴族府邸和宴會之上。自古娼伶不分??此扑仍苾旱匚桓?,實則在權(quán)貴眼中都是一樣。蔣玉菡必然擅長酒桌應(yīng)對,才好攀權(quán)附貴。賈寶玉的酒令難度,不算問題。
云兒更不用提,清倌兒本就是陪酒賣藝的,詩詞歌賦樣樣精通。若沒有真本事也不能出頭。所以,歷來清倌兒都有不少才女和名妓。
剩下就是薛蟠了。他一肚子草包,哪里會什么酒令典故。劃拳和令才是他的本色。
賈寶玉的這個提議,分明就沒關(guān)照自己的表兄,要說由著薛蟠出丑也不對。但是,在寶玉心中,這個表兄也確實不值得他過度重視和尊重。而眾人也打定了注意,要用薛蟠作這一席的篾片相公,看他出丑取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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