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神話
火神是民間俗神信仰中的神祗之一,中華各民族都有火神祭祀的風(fēng)俗。但是,漢族古史記載和各民族傳說中的火神形象和來歷行事差異甚大,相關(guān)的信仰民俗也有不少區(qū)別,甚至在火神崇拜緣何而起這一關(guān)鍵問題上,專家學(xué)者們的觀點也互有分歧,相爭不下,至今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說法。
在我國北方信奉薩滿教的各民族中,火神是一位古老的女性,被稱為火神母、火婆、火姑娘、火靈等。如鄂倫春族傳說:一位婦女晨起烤火,因搗動火,觸犯 了火神。無論她家搬到哪兒,怎么也升不起火。后來她向火神婆婆請罪,得到了寬恕,回家再點火時,火就著起來了。據(jù)烏丙安先生介紹,在這個傳說中所體現(xiàn)的火神神圣不可侵犯 的原則,不僅貫穿于北方一些民族的狩獵、放牧的生產(chǎn)習(xí)俗中,也落實到日常生活的各個方面,如通常情況下絕對禁止用腳踩火、騎火、跨火,不允許說火的壞話或直接辱罵火。在尊重火給人間帶來的恩惠的同時,人們又把森林草場的火災(zāi)以及病人發(fā)燒、小兒夢魘等疾病視為火神發(fā)怒的結(jié)果,愈是對它崇敬,也就愈發(fā)畏懼它對人的懲罰報復(fù)。因而火神遠比其他自然神更經(jīng)常受到崇敬和供牲(《神秘的薩滿世界》,三聯(lián)書店上海分店出版,1989)。
滿族神話傳說,少年英雄托阿從天火庫盜來一葫蘆火種,他把石塊鑿出洞,然后把火種一一裝入石塊,帶回人間,并告訴人們用碰磕石塊的辦法從中取火。就這樣,人間有了火種。從此,人們祀托阿為火神,除春秋致祭外,每年除夕還要舉行隆重的迎接火神的儀式(同上)。
西南少數(shù)民族的火神崇拜與北方少數(shù)民族的火神形體人格化不同,他們大多把燃燒的火焰視為火神的化身(或把鍋莊石、火塘灶等視為火神的象征),并奉其為恩賜火明和財富,使家族繁衍興旺的保護神。
漢族的火神崇拜,同樣有“流派”區(qū)別。以形象和來歷言,一般都以祝融為火神,據(jù)說他本是顓頊?zhǔn)系暮蟠?,本名重黎,也叫吳回,帝嚳(即高辛氏,傳說中古代部族的首領(lǐng))當(dāng)政時,官居火正,甚有功,能光融天下,帝嚳乃命曰“祝融”,死后為火官之神。又相傳,大禹的父親鯀偷竊了天帝的息壤,天帝命祝融殺鯀于羽郊(《山海經(jīng)·海內(nèi)經(jīng)》);成湯伐夏桀時,天帝令祝融降火于夏城(《墨子·非攻下》),幫助成湯滅夏。在后世的民間傳說中,祝融常以女子的形象出現(xiàn),稱“祝融夫人”。此外,民間俗信亦有以炎帝或燧人氏為火神的說法,如謂遠古時燧人氏鉆木取火,使人類進入熟食階段,后人尊為火神,又稱火德真君,定時祭祀。也有一些地區(qū)的火神崇拜并無具體來歷,或稱南方火帝君,或稱種火老母,等等。以火神祭祀的日期與行事言,各歷史時期和各地區(qū)的風(fēng)俗也不一致。如上古時的火神之祭在夏天,漢晉以降,這一傳統(tǒng)以夏季祀灶的方式得到延續(xù)。又如,四川等地以夏歷四月初八為火神“生日”,屆時士農(nóng)工商進香并祀神或演戲娛神。魯南地區(qū)以正月初七為祭祀火神之日,民間有組織“火神會”的風(fēng)俗,除去火神廟朝拜外,全體會員還要聚餐兩次;此外,火神形象相貌兇狠,三頭六臂,并有風(fēng)火輪、火葫蘆、火印、火劍、火弓等火器配備,酷似神話傳說中“哪吒”的變態(tài)。
與民間俗信的形形色色相似,現(xiàn)代學(xué)人對傳統(tǒng)的火神崇拜的源流等問題也有不同看法。
有人認為西南一些地區(qū)以燃燒的火焰或火塘作為火神的化身或象征,當(dāng)是火神崇拜的端初形式,連同相關(guān)的儀式、祭詞和禁忌在內(nèi),其中所包含著的觀念內(nèi)涵體現(xiàn)了人們對火的作用既感戴又畏懼的雙重認識,因而更多地保持了遠古時代人類對自然力的崇拜的原始風(fēng)貌。至于炎帝、燧人、祝融等司火之神,是戰(zhàn)國以后才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格化火神;其他如火德真君、種火老母之類,均出于更往后人的編造。
也有人不同意此說,認為華夏民族先民中存在一個崇拜火神和天空中以“火”命名的星辰的族團,這就是以炎帝—燧人—祝融為始祖神的炎帝之族。炎帝族號高辛氏,“辛”即“薪”的本字,取像于以斧斤析木之形?!坝行剑ㄐ粒┘茨艿没?,所以高辛氏其實初義應(yīng)正是火神之別號”。又辛同薪聲,《說文》:“薪,蕘聲。從艸,堯聲?!庇纱丝芍?,辛字古音讀堯。所謂炎帝高辛氏,其實就是古帝中赫赫有名的“帝堯”。再參以“炎神,炎帝也”(王逸《楚辭·遠游章句》)、“炎帝氏以火紀,故為火師而火名”(《左傳·昭公十七年》)、“炎帝作鉆燧生火”(《管子·輕重篇》)、“炎帝死而為灶”(《淮南子·汜論訓(xùn)》)等記載,可以說,“炎帝族團本來是一個崇拜火神的部族。而且炎帝一名本身,初義也正是火神”。從以泰山為天下之中的觀點看,炎帝的活動區(qū)是比較偏居西南的,由此也就產(chǎn)生了《初學(xué)記》卷九所謂炎帝“位在南方,主夏”的說法(何新《諸神的起源》,三聯(lián)書店,1986)。準(zhǔn)此,以炎帝、祝融為火神的古史傳說和以火神為“南方火帝君”并在夏季祭祀等俗信,均有史實發(fā)展的軌跡可尋。
還有人認為民間火神信仰的源頭,是初民對大火星(即心宿)的崇拜?!蹲髠鳌份d炎帝“以火紀”,其實是指借助對大火星運行變化的觀測以確定季節(jié);而祝融擔(dān)任的“火正”是專門觀測大火星的運行變化以確定季節(jié)的官職。此外,《太平御覽》卷八六九引《尸子》:“燧人上觀辰心,下察五木,以為火也?!?br />
在敢壯山方圓百里的田陽及鄰縣農(nóng)村,至今流傳著這樣一個關(guān)于壯民族人類始祖布洛陀取火的神話故事。
相傳遠古時期,由于沒有火,人們獵取得來的動物都像烏鴉一樣吃生肉,像水獺一樣吃生魚。每到寒冬臘月,人們穿著蓑衣或樹葉草皮瑟瑟發(fā)抖,許多人都被凍死在。
荒郊野外,慘不忍睹。突然有一天,烏云密布,狂風(fēng)大作,天昏地暗,電閃雷鳴,地動山搖。在離敢壯山不遠的一座山丘上,一棵大樹在震耳欲聾的雷聲中被閃電攔腰劈倒,那一道道刺目的白光過后,轟然倒下的大樹頓時燃起沖天大火。傳說這是玉帝灶皇爺派雷公把煙火送到人間來了??墒?,那時的人們并不知道火是怎么回事,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火嚇得魂飛膽破,都像避邪一樣慌不擇路地跑回洞中躲藏起來,對大火避而遠之,甚至連看都不敢看??墒?,只有一個人鎮(zhèn)定自若,他既不害怕,也不逃跑,他勇敢地朝燃燒著的大樹走去,仔細地觀看著這種奇怪的東西,這人就是無所不能的創(chuàng)世神布洛陀。火在噼噼剝剝地燃燒著,布洛陀好奇地站在火邊,他覺得這種奇怪的東西比太陽還熱,布洛陀靈機一動,人如果有了這東西,冬天來臨就再不怕冷了,人們就再也不會被凍死。于是,他就折根樹枝把火種夾著取回洞中,把一堆干柴收攏成堆點著,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坐在火堆旁烘烘手,覺得很暖和,人們紛紛效仿著布洛陀圍在火旁烤火,漸漸地就不怕火了。消息很快就傳開了。后來,方圓百里的壯族子孫們都聚集到敢壯山上,向布洛陀求賜火種,燒起火堆。自從有了火,人們在冬天時都圍坐在火堆旁烤火取暖。人們又試著把上山打來的野獸、挖來的山薯、采摘來的野果和在河里捕撈到的魚蝦螃蟹都拿到火堆上烤著吃,雖然當(dāng)時還沒有油鹽醬料等,沒想到這樣烤著吃不但比生吃好吃多了,而且又香甜可口。于是,他們從此就改變了吃生肉的習(xí)性。由于人們白天打獵,晚上燒著火堆邊烤邊吃,吃飽后也就圍在火堆旁睡覺,那些虎豹之類兇猛的野獸見火就怕,不敢再來襲擊,人們也開始意識到火對于他們生存環(huán)境的重要性,甚至開始覺得人類離不開火了。
有天夜里,突然下起大雨,雨水把火全部淋滅了,一夜醒來他們就沒有了火,人們這才知道水火不相容,他們在不安中度過沒有火的一段時間之后再也坐不住了。人們都冒雨下山到處去尋火。他們尋遍了敢壯山周圍所有群居的巖洞,所到之處都尋不到一點星火。這時有人想到了會造天造地?zé)o所不能的創(chuàng)世神布洛陀,并把尋火的事告訴這位壯民族的天神。布洛陀決定親自出門尋火,他腰掛大板神斧,站如松,行如風(fēng),搜遍了九十九座高山的荒郊野嶺和洞穴,走過九十九道河灣尋遍所有的村村落落之后,還是失望而歸。
在返回敢壯山的途中,布洛陀來到一樹大樹下小憩,他突然想起上次雷公劈樹賜火的事,他想,既然雷公能把大樹劈出火來,我布洛陀難道就不能?況且我手中還有神斧呢!這樣想著,他便擇一棵干裂的老樹,運足氣力,舉起神斧,用力在兩個人都合不攏的樹盤上砍了一斧,果然有許多像螢火蟲一樣的火星不斷閃現(xiàn)。布洛陀又砍一斧,這回冒出來的火花就有火花蛇那么大,并且上下舞動,四處亂竄。布洛陀立刻刮來干草和樹葉擾成一堆,很快就被冒出的火花引燃。布洛陀又在火堆里添上大把大把的干草和枯柴,火堆越燒越旺,越燒越大,很快就引來四面八方尋找火種的人們。從此,人們又重擁有了火。有了上次的教訓(xùn),這回人們再也不敢胡亂在野外燒火了,他們把火種拿到巖洞中養(yǎng)起來,從此不論風(fēng)雨多大,火種仍然不熄。直到后來發(fā)展到用木頭搭架建房揉泥蓋瓦,人們又把火拿到屋子里去燒水做飯和取暖。
從此,火是能夠保存沿續(xù)下來了,但也出現(xiàn)不少的問題。因為人們沒有把火管好,讓飛進屋里的蝴蝶和飛蛾拿翅膀作扇子亂扇火,連雞、鴨、鵝也紛紛效仿,使得火星四處飛散,那些成群結(jié)隊的螢火蟲也拿火到處游玩。有的還讓小孩拿火到屋檐下燒著玩,結(jié)果一失火,整個村村寨寨都燒個精光,甚至還燒死一些來不及逃命的老人和小孩。人們沒有想到火竟會給人造成如此之大的災(zāi)難。那些幸存者只好前去請教布洛陀怎樣才能安全用火。布洛陀二話不說,便叫人砍來木頭,在屋子中間架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灶堂,里面鋪上泥沙,規(guī)定各家各戶的火一定要在火灶里燒,不許隨便玩火,這樣一來,失火的事便漸漸減少了。原先那些淘氣十足的螢火蟲也被趕到野外,逃走時還在屁股上偷偷地沾點火,所以直到現(xiàn)在我們在夏夜還能看到螢火蟲屁股上的火星。
布洛陀取火的故事雖然只是神話或傳說,但其中一些故事細節(jié)也令我們深信不疑,假如你能到這一帶農(nóng)村中尚存的極少數(shù)的居住在木樓里的農(nóng)戶走走,不難發(fā)現(xiàn)他們的灶堂是否就和故事中如出一轍或巧合,筆者亦不敢茍同??上驳氖牵S著農(nóng)村改革的不斷推進,絕大部分農(nóng)村木樓早已銷聲匿跡,而被鋼筋水泥結(jié)構(gòu)的漂亮樓房取而代之,而先前所謂的灶堂也相續(xù)由沼氣爐、煤氣灶更替,或許,取火對于現(xiàn)代生活而言已是日漸遠去的陌生詞兒罷了。但作為壯民族的后裔,我們無論如何都沒有理由去漠視和淡忘我們的民族之根。
希臘神話
天神普羅米修斯從天上盜火種送給人類,人類學(xué)會了使用火,主神宙斯十分惱火,宙斯決定要讓災(zāi)難也降臨人間。
他命令他的兒子火神赫淮斯托斯用泥土制作一個女人,名叫潘多拉(Pandora),意為“被授予一切優(yōu)點的人”。每個神都對她有所賦予以使她完美。阿佛洛狄忒(Aphrodite)送給她美貌,赫耳墨斯(Hermes)送給她利嘴靈舌,阿波羅(Apollo)送給她音樂的天賦。宙斯給潘多拉一個密封的盒子,里面裝滿了禍害、災(zāi)難和瘟疫,讓她送給娶她的男人。宙斯將這位麗人遣送到人間,眾神和凡人正在大地上休閑游蕩,其樂融融,大家見了這無以倫比的漂亮女子,都十分驚奇,稱羨不已,因為人類從未有過這樣的女人。
潘多拉立即去找“后覺者”厄庇墨透斯,他是普羅米修斯的弟弟,為人老實厚道。普羅米修斯深信宙斯對人類不懷好意,告誡他的弟弟厄庇透斯不要接受宙斯的贈禮??伤宦爠窀?,娶了美麗的潘多拉。潘多拉雙手捧著她的禮物,這是一只密封的大禮盒。她剛走到厄庇墨透斯近前時,突然打開了盒蓋。厄庇墨透斯還未來得及看清盒內(nèi)裝的是什么禮物,一股禍害人間的黑色煙霧從盒中迅疾飛出,猶如烏云一般彌漫了天空,黑色煙霧中盡是疾病、瘋癲、災(zāi)難、罪惡、嫉妒、奸淫、偷竊、貪婪等各種各樣的禍害,這些禍害飛速地散落到人地上。而智慧女神雅典娜為了挽救人類命運而悄悄放在盒子底層的美好東西“希望”還沒來得及飛出盒子,奸猾的潘多拉就把盒子關(guān)上了。后即以“潘多拉魔盒”喻會帶來不幸的禮物;災(zāi)難的淵藪。
印度神話
火神阿耆尼全身紅色,發(fā)光如太陽,無頭無足,或三頭七舌,長舌東伸,代表雅利安人向東挺進的趨勢。無疑,火的威力是巨大的,他在人類發(fā)展史上起到過決定性作用,他在燒烤食物、驅(qū)除黑暗、防寒御冷、恐嚇野獸、保護牧群以及燒荒種地等方面與人類的生活息息相關(guān),與各家各戶的鍋灶密不可分,是灶主,是實實在在的家庭神靈。對崇尚祭祀的雅利安人來說,火另有一層重要性:祭火是祭祀中必需的,各種供神的祭品都被投入火中。也就是說,在祭祀時,人們通過火向各類神靈獻祭,神靈通過火獲得祭品!火成了神與人之間的某種橋梁!所以,火就有了“祭司”、“祭祀執(zhí)行者”等稱呼。再者,在戰(zhàn)爭頻仍的吠陀文明時期,火還有不為人注意的一大用途,即消毒。有戰(zhàn)爭,就必有傷殘,在給傷員療傷的過程中,手術(shù)刀等醫(yī)療器具采用火烤消毒的方法應(yīng)該更為省時省力省物。這一方法雅利安人也許不會不知道。因此,阿耆尼受到所有仙人的贊美:
“我贊美阿耆尼祭司,
”神圣的祭祀執(zhí)行者,
“詠歌者,財富賜予者。
”他受到古代仙人贊美,
“他受到今日仙人贊美,
”但愿他把諸神帶來!
“但愿仰仗他獲得財富,
”興旺發(fā)達,蒸蒸日上,
“英雄輩出,名聲遠揚?!?br />
“你主宰著各種祭祀,
”是秩序的光輝的保衛(wèi)者,
“在自己宅內(nèi)不斷增長。
”愿你對我們,如父對子,
“阿耆尼(火)?。∪菀子H近,
”愿你與我們同居,為我們造福?!?br />
這里,阿耆尼是祭司,是各種祭祀的主宰者,在他的幫助下,諸神下凡接受人們的祭品和祭拜,并賜福于人間。由于火神的力量,人們興旺發(fā)達,蒸蒸日上。不僅如此,阿耆尼還是秩序的維護者,他時刻親近凡人;凡人同樣希望阿耆尼不離左右,如父母對待子女一樣對待自己,與自己同住同樂,造福于自己。
這樣,阿耆尼就名正言順地成了家庭守護神,與因陀羅是整個部落守護神相呼應(yīng),共同維護人類的福祉。
北歐神話
洛基,北歐神話中的火神,身上有巨人的血統(tǒng)。聰明而又狡詐,與主神奧丁結(jié)為義兄弟成為了阿斯神族的一員。運用他聰明的頭腦為諸神帶來了許多好處,隨著洛基心態(tài)逐漸變得玩世不恭和陰暗,他的行事也從惡作劇發(fā)展為公開地作惡。并最終導(dǎo)致了”眾神的黃昏“。在這一役中洛基與海姆達爾同歸于盡。洛基生下了許多非人的孩子,其中八腿天馬成為了奧丁的坐騎,魔狼芬里爾、世界蛇尤爾姆岡特、冥府女王海爾都給神族都來了災(zāi)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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