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文化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文化還裝有文化。
曾在知乎看過一個人寫過這樣一段經歷:
小學《社會》課上老師在講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時,是這樣給學生描述的:“原子彈就是一種炸彈,爆炸以后所散發(fā)出來的味道,隔很遠都能被人聞到,然后人就不行了?!?br />
然而貼主曾熟讀《少兒百科全書》和《十萬個為什么》,對這些科技常識有所了解,便質疑老師說,原子彈是核武器,不是生化武器……
老師立馬急了,說:“你是武器專家?課是我講還是你講?”話音剛落,周遭同學眼齊齊地望向了自己,氛圍十分尷尬……
這位老師顯然是礙于自己老師的身份,硬著頭皮不懂裝懂了。
自以為是的人喜歡不懂裝懂,這是比無知更可怕的心態(tài)。
有文憑,未必有文化
曾有一道姑拿著佛經虛心地請教六祖慧能,六祖卻說:“我不懂文字,但你把經文讀出來,我也許可以幫你解惑?!钡拦么篌@,置疑道:“你不懂文字,怎能做六祖???”
六祖笑道:“文字只是幫助你明白真理的其中一種途徑,但文字不等同于真理。有如我將手指向月亮,你跟著方向看就會看到月亮,但我的手指不等于月亮呀!”
人,總是喜歡追求著表面的物象,且總是被表象迷惑著。
有一張文憑,就以為自己就是真正的學富五車,然而事實上有幾斤幾兩,卻另當別論。文憑,只能證明曾經考試的分數不錯。
有文化,未必就有人品
教育家陶行知有句名言說:“千教萬教,教人求真;千學萬學,學做真人?!碧绽系挠^點很明確,所謂教書育人,自當是育人為先,知識第二。否則,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被稱為“孟學士”的唐代大才子吳子章,文學造詣極高,可人品真不咋樣。
重陽當日,閻都督新修滕王閣成,大宴四方賓客,為了彰顯女婿吳子章的才學,令其事先準備好一篇序文,然后在盛會上當作即興創(chuàng)作。
為了讓女婿才華更好地彰顯,閻都督假意諸人為此盛會作序,可賓客們清楚閻都督的用意,都婉言拒絕,唯有仍是初生牛犢的王勃接過了紙筆,當眾揮毫。
當完成《滕王閣序》時,閻公拍案叫絕,嘆服道:“此真天才,當垂不朽!”
被遺忘在一旁的吳子章心急了,明明是自己的個人秀,這倒好,風頭給搶了,這必須得不服。他高聲叫道:“此乃舊文,吾讀之久亦!將先儒遺文,偽言自已新作,當以盜論!”說完,將王勃剛完成的序作一字不差地背了出來。
念畢,吳得意地看了一眼王勃,王勃寬寬說道:“吳兄過目不忘的本領真是令人佩服,那好,既然說這是先儒舊文,后面可有詩否?”
“無詩!”吳子章一臉堅定地答道。
只見王勃拂紙如飛,有如宿構,寫下一詩曰:
“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畫棟朝飛南浦云,珠簾暮卷西山雨。閑云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__自流。”
寫畢,王勃便不辭而別,匆忙離去。可是,這詩氣勢浩大,唯獨在最后收勢之句留下一空處,使人讀完意猶未盡卻又無奈至極。有旁人說,是個“水”字、“獨”字……閻公皆搖頭不滿。
于是他立馬派人追王勃,求這一字。
待閻公追上王勃后,卻被告知“一字值千金”,這閻公雖氣,但愛惜其才,只好準備了紋銀千兩親自率眾學士趕往王勃住處,王勃接過銀子故作驚訝:“何勞大人下問,晚生豈敢空字?”
有人立馬問道:“那所空之處該當何解?”王勃笑道:“空者,空也。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br />
閻公聽罷,點頭稱贊道:“一字千金,果不愧為當今奇才!”
先不說王勃的豪放才情,那吳子章可謂是實力打臉。試想一下,若是當初吳子章不仗著自己的名聲和身份而蔑視他人,人品形象又何來難看一說?
不拆穿,是一種慈悲
我國著名信息光學教授王仕?曾報團旅游,到達目的地后被導游強行拉入了購物商場,大有不買就不給出來之勢。
老教授只好四處溜達,當走到柜臺前,店員一看是個憨厚的老人家,便開始忽悠道:“老人家,數碼相機,您沒見過吧?”
“見過啊?!?br />
“嘿,我這拍照效果比你所見過的那些都清晰呢!”
老教授微微一笑,觀望了一番便淡然離去了。
那時正是2000年,數碼相機還未普及,可對于王老教授來說,他開始研究數碼相機的光學技術時,也許這位店員還未出世。
人的可怕之處就在于愚昧的優(yōu)越感,反之,本身很優(yōu)越,但卻毫不彰顯自身的人,才最有教養(yǎng),更值得一說的是,當前者遇到后者時,至高的修養(yǎng)者,從不去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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