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四書之一,《孟子》在儒家經(jīng)典中自有其尊崇的地位。其中的“不動心”思想影響深遠,值得我們仔細品讀。
孟子說:“我四十不動心。”(《孟子·公孫丑上》)這里的“不動心”是什么涵義呢?清代哲學家焦循是這樣注解的,不動心就是“志氣已定,不妄動心”。又說:“志,心所念慮也;氣,所以充滿形體為喜怒也。”(《孟子正義》)從這個注釋可以看出,“不動心”的根源主要在于有心有氣、心氣一體,人的志氣之定乃是內(nèi)外的和諧,心能在與氣的和諧互動中持守自身而真正不動。
孟子的“不動心”得之于孔子的“四十而不惑”(《論語·為政》),孔子說“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在不惑之年,孔子也達到了不動心,所謂“不惑”,就是不為誘惑所動,志氣已定。無論是孔子還是孟子,儒家的修養(yǎng)哲學都將“不動心”視為一種現(xiàn)實的君子人格素養(yǎng),君子應當在現(xiàn)實世界中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保持自己的操守,修煉自己的心志,從而成為真正的儒者。
孟子的“不動心”功夫是不假外求、完全求之于內(nèi)的,這樣心才能役物,而不是役于物。孟子以為,仁義禮智根于心,我們要保持這個本心不變,必須“存其心”,但是外界的影響和誘惑太多,因而又常常會“陷溺其心”,所以要在心志上下功夫,要養(yǎng)心、養(yǎng)氣。怎樣才能做到不動心呢?孟子的做法是“我知言,我善養(yǎng)吾浩然之氣”。知言就是能夠明辨是非。養(yǎng)浩然之氣,就是“配義與道”,就是養(yǎng)存講求道義的正氣,這種浩然之氣乃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又作用于外在客觀世界的“生命之氣”。
所以,孟子的“不動心”追求一種“大丈夫氣概”,孟子曾把“不動心”具體化為“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其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孟子·滕文公下》)孟子的大丈夫氣概超越了富貴、貧賤,超越了名和利,成為內(nèi)心不可動搖的君子人格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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